小汉堡和小豆蔻

The Notebook 04

2016年12月17日
礼拜六
9点21分

  
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,所以我想除了回忆以外,可以做点更好的事情。

今天我和isak要去见一个特别的人。
  
哈哈,他让我不要卖关子。
好吧,就是那位吵着要见他的Næsheim女士。
  

因为这个,我的帽子男孩儿从早上开始不安。
他难得比我先起床 。
  
我醒来的时候很费力才控制住了自己没叫出声,见鬼的,不是我有多胆小,而是因为我们那间小小的卧室里,居然凭空站着三个人。
  
eskild和noora正在衣柜前帮isak搭配衣服。
  
“也许你不应该带你最爱的鸭舌帽,穿那件浅灰色衬衫会让你看起来很温顺”

“哇哦,noora小可爱,你的审美真是越来越棒了,isak,你的心灵导师也这么觉得,你今天不应该穿得太嘻哈” 
 

“嗨,你醒了”
isak第一个发现我醒了,他看起来有点不好意思,习惯性地开始弓着背。
  
“你们……这是在玩什么换装游戏吗?”
我揉了揉太阳穴,isak室友们的爱好都像水上瑜伽这么难懂吗。
    
“噢上帝,才不是!我就知道不应该答应让eskild掺和进来”
没带帽子的帽子男孩儿看起来积攒了一腔怨气而无处发泄。
  
“嘿even,作为一个合格的gay boyfriend,你应该换一个反应。要知道,如果不是为了见你妈妈,我可从来没见isak这个臭男孩打扮过自己”
  
“ok,我想现在该是你消失的时候了,eskild”

isak铁青着脸,noora偷笑着拽住eskild的胳膊,把人拉走,并且好心地替我们关上了房门。
  
“哎,我有时候真的觉得eskild太能说了……”    
男孩儿重重叹息一口,扑通一声向后倒在我的臂弯里。 
  
我知道我应该做些什么来缓解他的紧张。
  
在他薄薄的小猫嘴唇上重重嘬了两口,我开玩笑地捏了捏他的脸,

“babe,你知道你用不着那么紧张,毕竟你是个拿工资办事的人,500块那么多。”  
我坏笑着伸出五个手指在他眼前晃悠,isak也笑着拍掉我的手。
  
“就算你现在讨好我,我还是不会分给你一毛钱的。对了,严肃一点!你觉得我还穿这件衬衫可以吗”

他说着,手指拨弄了一下那粒紧紧包裹着他细细脖子的透明衬衣纽扣,不经意地皱了皱眉。
  
“除了太他妈的惹火以外,一切完美”
  
我又忍不住笑着狠狠吻了他一下。
  
最终我们出门的时候,isak还是听从了eskild大师和noora助理的联合意见,没有用鸭舌帽压住他柔软的金色头发,并且出于某种原因系上了那条长长的酒红色围巾。  
  

中午11点25分
 

就像我说的那样,我总是喜欢对Isak Valtersen说实话。包括我对他说你真的很好看的时候,也包括我对他说我妈妈一定会喜欢他的时候。    

一切从Næsheim女士替我们开门的那一刻起就非常地显而易见。

isak,这个名字对于Næsheim女士来说并不陌生,在今天见到本人之前,想必她已经从我嘴里听烦了。
  
所以当她主动提出要见isak的时候,我承认我心中的喜悦大过了一切忐忑和不安。
我甚至没来得及考虑所有的可能性就一口答应下来,在这里我得向一个人道歉,希望他不会觉得今天过得太唐突^^
       

顺便一提,我们的午餐是威灵顿牛排,Næsheim女士不愧是米其林大厨出身,isak看上去吃得开心无比。
餐桌上还放了他最爱的小豆蔻。

午餐以后的清洁工作,则由我和isak共同承担。Næsheim女士和蔼可亲地倚在厨房门框上看着我们洗碗。
  
我知道妈妈其实什么也不想问,她只希望我过得幸福。所以她对isak才总是重复那几个相同的小问题, 

“你太瘦了,isak,你应该多吃点,你可以常常来这儿”

“isak,你的小衬衣真是非常合身,非常可爱”

就连午饭后isak献唱的那首甜蜜到跑调的Jason Mraz,Næsheim女士也照单全收,笑得眼缝都要消失了。
  
试着想象,如果今天rap男孩儿唱的是他最拿手的rap,我想Even Bech Næsheim大概已经失去一个亲生母亲了。

当我们结束这次拜访在玄关告别时,Næsheim女士对我眨了眨眼睛,指了指我前面那个,正低头和自己新买的小靴子斗争的男孩,在我耳边轻声说,
 
“even,你真的很喜欢这个孩子”  

我笑着吻了吻她的脸颊,告诉这个全世界我最爱的女人,
  
“是的,我非常爱他”
  
然后我和她相视而笑,isak则疑惑地回头看着我们。
   

在回来的巴士上我才意识到,也许isak对这次突然拜访付出的努力比我看到的更多。

因为在我们上了巴士不过三分钟后,他就靠在我肩头显得昏昏欲睡,他看起来有点儿疲惫。

isak分享了一只耳机给我,说要和我一起听N·W·A的歌醒醒神。

我微笑着接受了N·W·A小粉丝的推荐,他便安心地靠在我肩头听着音乐打瞌睡。

与此同时,我收到了那个几乎被我遗忘的舍友,Oscar的短信。

短信里Oscar说,他要辞了现在的工作,所以很遗憾不能再和我合租了。

现在是奥斯陆时间下午3点45分,因为十二月的到来,整个城市已经全部天黑。

巴士上也很昏暗,isak终于睡着了。
     

同一个时间,相似的地点。

我想到两个月以前的那辆巴士上,我在扶手栏杆旁边,遇到了低着头,一路看着手机上了巴士的isak。

我们那天好像进行了一段非常简单而贫乏的对话,以至于我的记忆都变得有点模糊。

好在我对一件事还记忆犹新。

在那辆巴士上的机械女声提示说,下一站就要到达时,那个一直不太敢长时间看我的红帽子男孩,突然显得有些急促地开口对我说道,

“你现在18岁对吗”

“你能帮我买点酒吗”

连着我和isak的耳机里,那首N·W·A已经放完了。我等待着短暂的空隙,猜测着随机播放的下一首。

下一首是cherry wine。

Nas的那首cherry wine。

  
“Where is he?

The man who was just like me”

Amy磁性的嗓音在耳机里响起的一瞬间,整个巴士的灯都亮了起来。

isak在我肩头不适地蹭了两下,悠悠醒来。  

“She teach me how to live, she ain’t afraid of life”

我握住了isak放在我膝盖上的那只手,脑子里突然蹦出了上次eskild请我吃他做的吐司时,抱怨现在的房子隔音太差的问题。
  
我笑了,挑了挑眉毛。

我在耳边问isak,愿不愿意搬来跟我一起住。
   
“Where is he?

The man who was just like me”  

没睡醒的Isak Vartsen靠在我肩膀上,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。
  
我便知道从这一刻起,我们的生活又将翻开一个新篇章。

life is good.  
    
2016年12月17日
Even Bech Næsheim
    
批注:
1.我很喜欢你妈妈,她人真的很好,我只是中午吃得太多,你身上又太暖和,所以才睡着了。

2.我知道你老嘲笑我的音乐品味,但是cherry wine真是首不错的歌,我可以姑且承认它比N·W·A更好听。

3.嘿,最后一点。虽然我爱你,但是你下次不能再趁我没睡醒的时候让我做决定了,听到了吗!

Isak Valtersen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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